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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謀殺!這是謀殺!(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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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謀殺!這是謀殺!(二合一……

“娘子, 是靖恩公府的那位二娘子。”紅蘿認識韓臻臻,低聲朝馬車裏面稟報。

朱雀街上有許多首飾古玩鋪子,鄴京的貴女們很喜歡坐著馬車到這裏, 韓臻臻出現在這裏並不稀奇。

虞妤看了一眼馬車裏面的另一位韓娘子,氣哼哼地掀開了馬車簾子, 好在大表兄和自己說靖恩公夫人只生了一個女兒, 不然今日她也不好當著韓雁離的面與韓臻臻叫板。

一回生二回熟, 看來韓臻臻喜歡對街攔馬車,尤其還是出自威遠侯府的馬車。

虞妤想,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和宋崢一樣將她給扔到一邊去。不過, 靖恩公府肯定是怪罪自己……

“虞五娘!”看清了馬車裏面的小娘子,韓臻臻咬緊了牙根,頓時新仇舊恨全都湧上心頭。

對宋崢愛而不得的怨恨以及在崇清宮受到的屈辱可以說是韓臻臻這輩子都忘不了的!

“韓二娘子看來近日日子過的不太好,不知攔下我虞府的馬車要做什麽。”虞妤下了馬車,看見一身火紅色騎裝的韓臻臻坐在馬上臉色潮紅,眼底青黑,實話實說韓臻臻醜了許多。

可能是被崇清宮那日宋崢刺激的。她福至心靈地想起那句你是誰,恍然大悟。

韓雁離也跟著一起下來,皺著眉頭打量將她們馬車攔下的女子, 心中猜測應該是家世特別雄厚的貴女,不然不會如此囂張。

不過越望秋也算有先見之明, 派了不少護衛跟著她們,對上跋扈的貴女絲毫不落陣仗。

“你居然坐著威遠侯府的馬車, 威遠侯沒有向你退婚!”韓臻臻記得威遠侯府的標志, 虞五娘能光明正大坐著宋崢的馬車,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他們的婚事還在,崇清宮那日虞妤說的是真的。

韓臻臻近日本就因為一件事情寢食難安, 再加上平王給父親送了一封信說明了崇清宮發生的事情,父親勃然大怒,狠狠地訓斥了她一頓,她的情緒已經到了懸崖邊上。

今日若不是她跑到最疼愛她的祖母那裏撒嬌哭訴,根本連府門都出不了。

此時意識到宋崢居然不在乎虞妤是仇家的女兒執意要娶回家。宋崢她嫁不成了,平王她不想嫁,靠著家世眾星拱月的韓臻臻怎麽受得了這種落差。

虞妤將其怔然的模樣看在眼中,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沒辦法,見識過她虞五娘絕世容貌的宋崢怎麽會看得上相貌平平的韓臻臻。

“韓臻臻,你若再敢攔我,我們虞家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你失禮在前,本娘子相信靖恩公夫人不是不講理的人。”虞妤理直氣壯,總是仰著頭不舒服,索性根本就不看她。

母親?她如今總是看著自己一臉恍惚,她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麽……韓臻臻指尖狠狠地拽著韁繩,內心深處滋長一股巨大的恐慌。

不行,不可以。她所有的驕傲所有的不可一世都來源於她是靖恩公府獨一無二的嫡女,她的父親是陛下的表弟,她的母親是長信侯的嫡女。她韓臻臻絕對不是低賤的家生子的孩子,家生子的孩子是奴婢!

虞妤覺得韓臻臻有些莫名其妙,日頭那麽大還要騎馬,此時坐在馬上居然又不吭聲了。

“韓娘子,我們上去吧。”虞妤轉身沖著韓雁離說道,看到韓雁離和靖恩公夫人相似的桃花眼,默默猜想可能韓娘子是靖恩公夫人的遠親。

韓臻臻一聽到這個韓字就驟然發起了瘋,因為靖恩公夫人身邊的婆子告訴她,夫人對一位姓韓的小娘子念念不忘,想方設法地要見她一面。奈何,韓小娘子一直有事脫不開身,又住在太府卿虞家的府上,沒有女主人,不好上門拜訪……

虞府!韓臻臻立刻居高臨下地朝著虞妤身邊的女子望去,實際上她早就在虞家的壽宴上見過,可惜那個時候她只在乎虞五娘,這次才算是真正的打量。

對上韓雁離那雙形狀迷人眼尾上挑的桃花眼,“轟”韓臻臻宛若遭受了當頭一棒,整個人的腦袋嗡嗡作響。

她的眼睛和母親如出一轍,兩位兄長也是一模一樣的桃花眼,他們都是遺傳自母親,只有韓臻臻自己是一雙杏眼。

她就是母親心心念念要見的韓娘子,她就是被家生子換掉的、靖恩公府真正的貴女!

韓臻臻的牙齒在不停地打顫,直勾勾望著那張和母親也有幾分相似的臉,她抓著韁繩,兩腿夾緊馬腹,想都不想,就朝虞妤身邊的女子疾沖過去。

她要毀了這張臉毀了這雙眼睛!最好,要這個女子喪命在她的馬下,讓她在鄴京永遠消失。

永遠,不會出現在靖恩公夫人的面前,她韓臻臻才是靖恩公夫人唯一的女兒,親生女兒!

所有的變故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一瞬間,看著韓臻臻騎著馬朝自己身邊的韓娘子沖過來,虞妤臉色慘白,大喊了一聲,“韓娘子快躲開!”

同時,下意識地,她狠狠推了韓雁離一把。因為她知道韓雁離為了治大表兄的腿不眠不休了好幾日,精神氣還未恢覆過來。

可是同樣地,韓雁離被推開,虞妤因為沖擊直接倒在了地上,倒在了馬蹄底下。

眼看著馬蹄就要踩到嬌弱的小娘子身上,驚險的一幕扼住了所有人的呼吸,就連附近鋪子裏面的客人都變了臉色。如果她們沒看錯的話,騎在馬上的是靖恩公府的二娘子,躺在馬下的是太府卿的女兒,威遠侯的未婚妻虞五娘!

靖恩公府二娘子要殺虞五娘!光天化日之下!

無比驚險的時刻,好在越望秋派來的護衛警醒,幾人奮力用刀刺馬,堪堪在馬蹄落下來那刻擋住了沖力。

刺鼻濃郁的馬血順著傷口流下來,黑馬仰天嘶吼一聲,轟然倒在地上。

靖恩公府的下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沖了上去,接住了從馬上落下的二娘子。

“韓臻臻,你當街謀殺本娘子,本娘子一定不會放過你!”虞妤被驚魂未定的韓雁離扶起來的時候臉白如紙,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完了話。

說完,便在韓雁離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閉上了眼睛。

虞妤暈過去了。

“快將小娘子扶上馬車回府,快點!”韓雁離發揮了她做醫生時候的冷靜,有條不紊地吩咐將虞妤安置在馬車上面,找了一顆安神的藥丸用水給她服下。

隨後,她整個人才恍惚起來。她記得那個靖恩公府的二娘子騎著馬沖著她而來的,毫不掩飾的殺意也是沖著她,若五娘子沒有推開她,有些疲倦的自己可能真的會葬身馬下。

“你是越望秋的親從,我是他的恩人,現在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情。”韓雁離分析完畢之後走出馬車,當著靖恩公府眾人的面開口。

“帶我去京兆尹,我要去狀告靖恩公府的二娘子當街縱馬,意圖謀害我和五娘子!”韓雁離緊緊盯著被下人圍著的韓臻臻,一字一句地道。

韓臻臻聽到她的話猛然回過神,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什麽。她想殺了這個女子結果女子安然無恙卻傷了虞妤。

“你豈敢!本娘子是靖恩公府的貴女,當今陛下的表侄女。”韓臻臻握緊了拳頭,企圖用強勢的態度掩飾心中的恐慌。因為,她知道對面的女子才是真的貴女,而她不是。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要殺我,我遲早也會死,不如拼著這條命拉著你去死!”韓雁離是真的憤怒了,語氣冰冷。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無權無勢又如何,到了鄴京天子腳下,她有辦法從靖恩公府的身上狠狠咬一口肉。

這個時候,宋郎君應該將酒精和縫合術的作用弄清楚了,她的手中已經有了籌碼。

再不濟,五娘子受了傷,她對越望秋有恩,虞家和越家加在一起,韓臻臻逃不了罪罰。

“韓娘子,奴會立刻送娘子回府,也會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大人和大郎君。您可放心。”關鍵時刻,紅蘿等婢子素質很高,無論如何,她們也不會輕易就讓人傷了小娘子!

“京兆尹在那邊,韓娘子,我們走。”侍從出來之前就得了越望秋的吩咐,根本就不敢遲疑。

畢竟五娘子受了傷,郎君必然發怒。

韓臻臻眼看著他們朝京兆尹而去,這下是真的慌了,嘴中喃喃道,“快回府,我要去見祖母。”

祖母是府中最疼愛她的人,如今她還是靖恩公的親女兒,父親的奶娘也還在府中,她肯定會幫自己。這個韓娘子,是父親奶娘的孫女啊。對,父親奶娘是家生子,這女子也是他們韓家的奴婢。

她堂堂一個主子要懲戒一個低賤的奴婢,根本就不算什麽。

想到這裏,韓臻臻的心稍稍安下。

至於京兆尹府,韓雁離一點都不遲疑遞了狀子上去,一字一句寫的清清楚楚,狀告靖恩公府韓臻臻謀殺。

“朱雀街上,有上百人親眼所見,民女險些喪命,五娘子受傷昏迷,還請大人明鑒。”韓雁離條理清晰,說話的態度不卑不亢,“我在虞家為越家郎君治腿,不久前又與林太醫一同琢磨醫術,制出酒精供威遠侯試驗,不曾踏出虞府一步,也不曾與靖恩公府娘子有過牽扯。她要殺我,定有內因,還請大人查明實情。”

得了,裏面還牽扯到了虞家越家,威遠侯等人,京兆尹蘇大人一點輕忽的心都不敢有,當即就附了公文帶著韓雁離的狀子進宮面聖。

此事明明白白,可是裏面牽扯到幾大世家,水深,不是他一個京兆尹可以獨自裁定的。

勢必,要當今陛下做主了!

可也是巧了,京兆尹蘇大人求見的時候,宣帝正召了宋崢覲見。

宣帝召見宋崢,是為了兩件事情,一件是為太子妃清寧真人,一件是為了如今沒了爵位的宋家。

兩件事情分別和宣帝的兩個兒子有關,太子和魏王。

“臣長姐清寧真人既然已經做了女冠又福運深厚得了陛下賜的法號,如何再返回宮中。再者,臣聽聞皇後娘娘已經選定了英國公世子的女兒做太子妃,懿旨已下,不久便要成婚。長姐若是回宮,要如何自處?”宋崢拱了手,面無表情地說起太子和英國公府的親事。

意思很明了,既然皇後和太子已經有了新的太子妃,清寧真人今後和東宮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宣帝聞言也不意外,皇後貪心不足蛇吞象,看上了英國公府又不舍得威遠候府了,也不想想傳承百年的世家嫡女如何能屈居人下,居然還想著讓兩人其中一個做側妃。

皇後當年雖然也是他的側妃,可承恩公府江家發家不過三十年左右,底蘊淺薄。

英國公府和明國公府在前朝便是大族,本朝因為追隨先祖,又得綿延百年。讓他們家的女兒做側是結仇。

“皇後糊塗。”宣帝四個字下了定論,也結束了這件事的討論。

“朕聽聞,卿要與明侯父子和好了?”宣帝說起了另外一件事,語氣訝異。

明侯和威遠侯父子關系不和,已達十年之久,更何況不久前又添了新仇。明侯大義滅親,宋崢反擊弄了他的爵位。

“如今他不過是一個沒有爵位的白身,身為人子臣每年奉上些銀子,可令九泉之下的祖父心安,有何不可?”宋崢說到自己的生父眼中難掩厭惡,“而且,臣想為自己去世的母親出一口惡氣。”

這是在說他與宋家的交換條件。當然背後,他拿著魏王舅家私下練兵的把柄逼著魏王承諾與宋瑤的婚事一事未說。

深山中藏著鐵礦藏著大船,同樣也藏著魏王的私兵。私兵被魏王藏的嚴實轉移地也快,宋崢只來得及抓到幾人,未免落得一個害皇室父子相殘的罵名,宋崢識趣,根本不曾將此事稟報給宣帝。

畢竟,私藏鐵礦私造兵器販賣還可以說上一句貪圖錢財,養私兵絕對是不折不扣的謀逆,宣帝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處死魏王。

宣帝定定地看著他,忽而大笑出聲,“卿可真是瑕眥必報,好一個身為人子!”

宋家急著巴上威遠侯府不惜家人離心,自以為的和好也不過是被人用銀子打發,之後想明白了怕是要慪死。

宣帝話中沒有提起魏王,他確認了宋崢是在報覆也不將魏王和宋瑤的婚事放在心上了。畢竟,魏王和宋瑤是端華長公主作的媒,端華兒女一個都沒保住,每日垂淚,宣帝看在眼中也頗為愧疚。她既然喜歡宋瑤,魏王為了姑母娶了她也無妨。

不過宋家沒了爵位,魏王妃的身份比起出身英國公府的太子妃確實差了太多。

“宋氏有一個身為賤妾的母親確實不大好看,朕下旨讓宋瑤認端華長公主為義母,封作縣君。卿覺得如何?”宣帝這是決心要將端華長公主同魏王貴妃綁在一起了。

端華長公主在宗室勢力不小,她的義女可以和太子妃旗鼓相當。

“陛下所言極是,臣也覺得甚為妥當。”宋崢垂著眼眸,語氣淡淡,似是對魏王的婚事不是很在意,他從袖中探出一個小瓷瓶,開口道,“臣這裏有一件東西要呈給陛下。”

宣帝打開聞了聞,濃烈的酒味刺鼻,好奇道,“這是烈酒?”

宋崢點點頭,平鋪直敘地將酒精的來處和用途說了一遍,“此物作用極大,有利於傷口愈合,還能治愈寒氣入體。”

“南安侯的嫡孫雙腿真的治好了?”宣帝耳聰眼明,鄴京發生的事情大部分都知曉,林太醫也和他稟報過此事,比起酒精他更好奇的是越望秋的腿。

“也許吧。”宋崢臉色瞬間就冷了,像是很不待見越望秋。

宣帝眼中閃著精光,能斷腿重生縫合骨肉,這樣的小娘子也許能到宮中做醫女。

“陛下,酒精是韓氏女制出,您若要賞她就賜下些金銀財物,讓她在鄴京開一個醫館,如此才能發揚她的醫術。”宋崢問過韓雁離,這是她想要的賞賜。

“那就照你說的吧。”宣帝點頭,留在鄴京也能供他時刻召喚。

“南安侯的嫡孫,你與他關系不好?”宣帝突然漫不經心地問道。

“臣想求陛下一個恩典,能否幫臣定下婚期?最好能趕在越郎君腿傷痊愈之前。”宋崢皺著眉寒著臉,卻是答非所問說起了自己的婚事。

可是霎那間,宣帝就明白了,表兄妹之間最容易滋生感情,宋崢這是防著南安侯嫡孫。

“八月初八,九月十七都是吉日。”宋崢面不改色。

“咳,那就九月十七吧。”宣帝擺擺手,有些好笑,宋崢這命格,成個婚也沒個長輩打理,還要他這個陛下選日子。

“多謝陛下!”天子金口玉言,虞家就是想反悔也不成。宋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

“陛下,京兆尹蘇大人求見。”宮人進來稟報的時候,宣帝和宋崢的臉上還帶著笑容。

宣帝先看了京兆尹的上書,本來要讓宋崢退下的手勢也擡不起來了。

“召蘇卿覲見,另外命林太醫到虞府去。”

宋崢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等到京兆尹原原本本地將事情敘述了一遍,他的臉上已是烏雲密布。

宣帝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靖恩公府是他的母族,韓臻臻還是他想要賜給平王的兒媳。

“陛下,臣覺得韓氏女說的有道理,靖,靖恩公府的二娘子不會無緣無故謀殺人,興許裏面有什麽隱情。此事不如就交給大理寺查辦吧,大理寺少卿張大人,明察秋毫,斷事如神,肯定能查的清清楚楚。”蘇大人想甩鍋,瞥到威遠侯也在,頭上直冒汗水。上一任京兆尹就是威遠侯幹掉的,全屍都沒留。

“韓家女當街縱馬,重傷本侯的未婚妻致昏迷,此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宋崢目光森戾,盯著京兆尹,“至於為何要謀殺韓雁離,這是另外一件事情。”

“按照律法,韓家女如今該被收押進京兆府的大牢之中。若你蘇大人做不到,本侯可以幫你!”宋崢額頭青筋暴起,一想到小娘子昏迷重傷當場殺了韓臻臻的心都有。

蘇大人訥訥不語。若是一般人家,他早就這麽做了,可,可關鍵靖恩公府韓家是陛下的母族啊!韓臻臻他怎麽敢抓。

“來人,宣靖恩公進宮覲見。”宣帝神色陰晴不定,一時惱怒靖恩公教女不嚴讓他這個皇帝也失了顏面,一時又起了疑心病靖恩公府是不是太過囂張,明目張膽地殺人。

“陛下,太府卿虞岸求見。”不久,隨著宮人進來稟報,宣帝的臉色愈發難看了,頭疼不已。

虞岸的女兒吐了心頭血還沒有多久,如今又被傷至昏迷,作為一個父親豈能善罷甘休?

至於威遠侯宋崢,宣帝瞥了一眼,皺了皺眉頭,此事倒不如真的交給大理寺。虞家女是被誤傷,靖恩公府補償一番就好了,若說是蓄意謀殺,他這個皇帝也要頭痛好幾日。

***

整個虞府因為虞妤的昏迷亂成了一鍋粥,管家派人遞了話給官署的大人,沒辦法只得讓休養的大郎君做主。

可想而知,當越望秋知曉虞妤她們遇到了韓臻臻,險些喪命的時候臉色有多麽猙獰。

他望著昏迷不醒的虞妤,深深吐了一口氣,“虞府閉門謝客,若靖恩公府的人上門通通扔出去,馬車全部砸掉。”

而見到從京兆尹回來的韓雁離,越望秋目光晦暗,沈默了一會兒直接扔下了一句話,“你才是靖恩公和靖恩公夫人真正的女兒,她因此要殺你。”

韓雁離臉色極白,因為來回的奔波和內心衡量對策,眉眼間疲倦不堪,本想和越望秋道個歉。五娘子是因為推了她一把才受傷,現在還未醒。

結果,迎面越望秋一句話,讓她的一顆心沈到了谷底。

聞言,她慢慢抿直了唇角,嗓音有些啞,“你早就知曉?”

語氣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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